枫林夜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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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人之下女子组】湍流 - 05

风莎燕x夏禾 夏禾玲珑姐妹梗

这是我最后一次打BE预警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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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景五:在西河岸路与544号公路交汇的地方,有一家小小的冰激凌店。它有个无比招摇的霓虹灯牌子,和与牌子形成鲜明对比的简陋内里。它的香草冰激凌有一股奶精味,巧克力冰激凌有点太甜了。可西河岸高中的高中生都喜欢它。


“来吧。”风莎燕说,“今天我请客。”


傅蓉把手机一关朝她扑过去,一把摁住她的肩膀。她肆意地笑着:“你以后一定要包养我!”
风莎燕把她推开,傅蓉却直接跳到她的背上。于是白发女生只能骂骂咧咧地把她背到了冰激凌店门口。
“她们关系真好。”花儿说。
我的脑子里还在写字。今天在美国历史课上,花儿坐在我旁边,一笔一划地写下她的名字:枳、槿、花。
这个是一种橘子。她说。这个字是一种花,木槿花。最后一个字就是花的意思。我觉得有点重复了,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。
我小声说:“真的好厉害,你能查查我的名字吗?”
我、莎燕姐和傅蓉都是三代移民。花儿是我们之中唯一的一代移民。她的幼年在海对面那个国家度过,因此身上总有股去不掉的东方气质。
她说,我得查一下。我的中文已经变得太差了……啊,玲珑,老师看过来了!
枳、槿、花。我在脑子里念。橘子、木槿、花,橘子、木槿、花……


“你吃什么口味的啊?”傅蓉从风莎燕的背上跳下来,“迷你夏禾?”
我这才醒过来。发觉傅蓉已经喊了“陆玲珑”至少三遍。风莎燕和花儿都用看病人一样的眼光看着我。我眨眨眼睛,不自在地耸了耸肩。
“草莓巧克力冰沙,可以吗?”我望向风莎燕。
“肯定可以。”傅蓉抢先说。
风莎燕回她:“再说你付钱。”
傅蓉“切”了一声。风莎燕转过来看着我:“当然可以。”
她看人的时候很真挚。我想。风莎燕真的很有人格魅力。特别是当队长的时候。前两天是我们的第一场练习赛。她和副队长各带一队。有个九年级生丢了一球,半场休息时后悔得要死。风莎燕在她面前蹲下,抓住她的手,说:“我不管你有没有丢那个球,那不重要。你为了接住它差点摔到地上。这股劲才是重要的,知道吗?你做得很好。”
难怪姐姐会爱上她。我想。
可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:她为什么不能对夏禾好一点呢?明明我的姐姐也很努力,用排球队的话说,她几乎一直在地上翻滚。
风莎燕对谁都这么好。她是个这么有魅力的队长,这么有能力的学生。她是多少小女孩心中的标杆?可我从来没看见她在学校与夏禾互动。有一次,我看见她们离得很近,那下子我的心快提到嗓子眼了!可她们只是对视了一眼,小拇指轻轻剐蹭了对方,这便是全部了。
那天下午,红色沃尔沃开进了我们家的车道。
她离开之后,夏禾捧着水杯,在厨房站了好一会儿。她的眼睛盯着冰箱上的日历,时不时瞟一眼烤箱上的时间,最后在五点四十四分叹了口气,把冰箱打开,再把前天做的烤排骨扔进烤箱里。
“记得拿出来。”她说。
然后她就上班去了。直到入睡,我都没有等到她回来。

 

我似乎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朋友圈:风莎燕、傅蓉、花儿,还有我。花儿经常来看我训练,傅蓉经常来看风莎燕训练,我和风莎燕一起训练。我们四个隔三差五便看到对方,在学校里也逐渐熟稔起来。
我倒是不清楚姐姐的情况。这样说吧,我除了傅蓉和风莎燕,就没有其它的高年级朋友。高年级的流言蜚语很少传进我的耳朵里。我篮球打得越来越好,据风莎燕所说,我打服了不少人。
我问她:“那他们之前说什么?”
风莎燕便支支吾吾起来,她一这样我就明白了,多半和夏禾有关。她是夏禾的毒品,夏禾多半是她的拉链。一提到夏禾,她那张嘴便马上封死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关于身上贴着夏禾的标签这件事我并不介意,说实话,哪个做妹妹的不会被拿去和姐姐比较呢。

这周末,傅蓉问要不要去她家玩游戏,我们欣然同意。红色沃尔沃准时开进石板街四十三号的车道,夏禾坐在院子里吹风,手里拿着一根雪糕,象征性地与我道了个别。我钻进后座,傅蓉忽然摁住了风莎燕挂挡的手。
“我还是去打个招呼吧。”她说,“感觉太怪了。”
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。我看着傅蓉走下车去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,这才朝夏禾走去。她不像平时那样自信张扬,而是有些拘谨地挪动过去。她喊了一声夏禾,我猜,因为我姐姐把头抬起来,愣住了。
她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听不见。我只看见夏禾快速地把雪糕叼进嘴里,双手在牛仔短裤上擦了擦,有些局促地站起来。傅蓉朝她走去,夏禾也走向她。她们短暂地聊了几句,傅蓉的头时不时往旁边偏一下,夏禾倒是一直看着她。最后,傅蓉抬起手,轻轻抱了一下她,转身小跑回来了。
“真好。”我说。
“啊?”风莎燕扭过头来。
我这才发现我一直靠在主驾驶的靠枕旁,风莎燕的声音就像雷声一样把我震醒。我疑惑地看着她,心想:这难道不好吗?她们曾经是朋友,虽然不至于破镜重圆,但好歹再一次出现在彼此的生活里了。
这难道不好吗?
我转头去看风莎燕,她已经掏出手机,看了一眼,又放下手机。傅蓉一关上车门,她立马发动了汽车,红色沃尔沃就这样倒出去。
我没来得及细想风莎燕的烦躁,因为随着我们离开车道,夏禾的身影便越来越小。我一直看着她,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树篱之后。
我们就这样画了一个圈子。我想。
我把我姐姐一个人留在圈外了。


“新的公路什么时候修好?”傅蓉问。
“快了吧。”风莎燕嘟囔着转进巴镇——巴瑞尔镇的缩写,枳槿花就住在这里。接完这个小朋友,出去右拐五分钟就能到傅蓉家。
“修好之后可以直接从巴镇开到西河岸。”傅蓉说,“就不用每天兜544这个大圈子了。哎,真的不知道是哪个脑残修的。”
风莎燕转了个大弯:“建了五年了,今年总得竣工吧……我从没来过这里,巴镇好破。”
“因为治安差。”傅蓉说,“我那个区离这里这么近,完全不一样。”
她们嘟囔着,就到了枳槿花家门口。枳槿花钻上后座,接上话题:“因为马上就要通公路,巴镇有了西河岸的学区嘛。又便宜,就搬过来啦。”
陆玲珑和枳槿花打了个招呼。
傅蓉看了一眼后视镜,像忽然想起来似的:“对了,夏禾之前就住这里啊。”
“啊?”风莎燕讶异地说。
“你又不知道?”傅蓉扭头看她,“你真认识夏禾?
她那双眼睛滴溜滴溜,就和小鸟似的。风莎燕把头转过去:“认识啊。”
傅蓉狐疑地看她一眼。
陆玲珑忽然开口:“夏禾之前住这里?”
风莎燕打了个转向灯,车子朝傅蓉家开去。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:瞧,陆玲珑也不知道。这下傅蓉应该无话可说了。
果然,傅蓉瞪大眼睛:“你不是她妹吗你也不知道?”
陆玲珑点点头。
“我太小了。”她说,“姐姐来家里的时候我才十岁。她之前是什么样的?”


风莎燕靠在傅蓉的床边,听着面前三个女孩轮流讲故事。她们本来是看电影的,可看电影哪有揭秘家族往事有趣。傅蓉好奇陆玲珑与夏禾的故事好久,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切入点,那架势简直要把陆玲珑的家底掏空。
原来夏禾的妈妈十几年前和陆先生在一起过,又分开。直到十四岁那年她妈妈去世,她被司法部门送到了陆家的门口。
“她的妈妈是怎么死的?”陆玲珑转头问傅蓉,“司法部门不说,夏禾说是意外。但是我记得我妈那个态度……遮遮掩掩的。我奇怪了好久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傅蓉摇摇头。
枳槿花插入话题:“夏禾之前也住巴镇的话……巴镇治安这两年才好一点,我爸妈说,前几年确实有很多起恶性事件。”
“如果我们以夏禾十四岁为节点。”风莎燕忽然说,“也许能找到为什么。”
“你很好奇吗?”傅蓉撑着下巴。
风莎燕挑起一边眉毛。
傅蓉眨眨眼睛:“拜托!说你很好奇吧!我真的太好奇了!好吧,虽然这样很奇怪,听起来也很不好……我对夏禾她妈的死法有些好奇,救命我听起来像是个变态,但是我……”
“我懂,我懂。”枳槿花一下握住她的手,“我懂!耶稣上帝王母娘娘如来佛祖啊,我诚心忏悔五秒钟……”
傅蓉伸出手拍拍地毯:“承认吧莎燕,你超想知道。”
风莎燕眼睛转了一圈,最后落到陆玲珑身上。
“我也想知道。”粉发女孩耸耸肩。
“那就找呗!”风莎燕被她们整笑了,“这有什么啊?”


女孩们花了二十分钟查阅四年前的新闻。翻箱倒柜,最后还是枳槿花登进她哥哥大学的图书馆,才在新闻系的数据库里找到当地的报纸。
“是这个人吗?”枳槿花飞快地说,“死者三十四岁,在巴镇坏狗酒吧门口发现的,死因是吸毒过量。”
大家都安静了一秒。
“很可能是。”傅蓉说。
风莎燕凑过去。仔细阅读了新闻的标题。这篇报告短得可以,就连下面也只有廖廖几行字。
吸毒过量。风莎燕愣住了。
“有没有提到孩子?”傅蓉也凑过来。
陆玲珑一直趴在旁边,一言不发地看着电脑屏幕。
傅蓉和枳槿花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。可风莎燕脑中只剩下吸毒过量四个字。她想起夏禾那天晚上寂寥的神情。她说出“切开灵魂的刀”时,那双破碎的海蓝色的眼睛。

这……这解释了一切。夏禾说,人先是疯了,然后就死了。夏禾说,我是从小被打到大的,那些打都没白挨。

“她……她没有求助过吗?”风莎燕喃喃说,“单亲家庭,如果妈妈吸毒,孩子会被妇幼机构带走保护才对啊?夏禾没有求助过吗?”
傅蓉呼出一口气。
“没有。”她说,“我甚至不知道她妈磕药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和她绝交的?”风莎燕问。
“七年级。”傅蓉说,“她……小时候挺正常的。应该说什么时候不正常,那年确实很奇怪。”
“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绝交的?”陆玲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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